第四章 落镜湖畔(1/ 2)
与后相兄妹一道回到西区九十九号住处时,天开语赫然看到,舞轻浓已然等候在家中,正与御安霏和碧丝丝快乐地聊天,丝毫看不出“蕈魔”在身的迹象。
御安霏与天开语灵犀相连,立时明了天开语的心事,随即心音相传:“轻浓她没事的,主人放心好了。”
天开语点点头,大步向三人走去。
舞轻浓本是背对着门口与霏、丝二女欢谈,见御安霏和碧丝丝目光同时移动,马上猜到是怎么回事,偏少女的羞涩今她又不好意思回头,只弄得俏脸徘红,低下了头舞弄衣襟。
天开语倒从未看到过舞轻浓这种小女儿娇态,一时间看得心旌摇曳,到口的客套话反一句也说不出来。
“怎么,是不是觉得轻浓很美?”御安霏哪里不明白男人的心思,便主动打破二人间的静默,起身笑着将天开语推向舞轻浓。
天开语顺势上前,拢着舞轻浓柔肩,将她拥在怀里,柔柔地吻她樱唇一会儿,然后轻声道:“轻浓忍不住了吗?来主动找我。”
舞轻浓在这伟岸神逸的男子面前早已六神无主,闻言只知点头,却不开口说话,脸儿软软地偎在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隔着舞轻浓薄衫手暗暗在她膨圆嫩乳上摩揉两下,尔后松开她,改为搂她纤腰,亲昵道:“好了,我们现在就去外父外母那儿好吗?”
舞轻浓红着脸儿点头不迭,对天开语一付依恋痴迷的模样,只看得御安霏暗中叹息。
“我们大家动身吧!听说舞家城堡在熠京之外二百里海雾峰,名号‘舞云城’今天可得一见了!”天开语招呼众人,就此搂着舞轻浓飘然腾空而起,院中的“风扬”立刻如影随形跟上,在天开语的意念命令下化作一片巨大黑色莲瓣,吸附在二人身下,承载着二人向远方飞去。后相月轩和后相婷两驾“风扬”迅速合体,将御安霏和碧丝丝一并接上,跟了上去。
在飞往舞家城堡的途中,天开语等算是见识到了青胡将军口中所说的“舞家子弟遍布熠京各界”并非虚言,因为在通往海雾峰的空中通道上,他们一行人所遇到的,都是前往城堡参加年庆之人。
自然的,那些舞家族人看到尊贵的族长嫡女舞轻浓,正被当前声势如中天的赫赫“幻圣”紧紧搂抱时,无不瞪大了眼睛,露出一付难以置信的神态,这着实极大地满足了舞轻浓的虚荣心,也令她对天开语这如意情郎愈加痴迷倾心。
及至天开语一行抵达“舞云城”时,两人的关系早巳经传遍全城,成为城内人人议论的中心话题。
迎接天开语的,是以舞侯隐夫妇为首的舞家全部首脑,这足以显示出整个舞家对天开语的高度重视——与空王离字凄大老及四大院尊齐名的“幻圣”入门,这可是非同凡响的盛事和非比寻常的荣耀,他们实在没有理由不这么摆出隆重的排场。
当然,舞家之所以这么做,还有自身的利害关系在内。要知道,虽然舞家贵为世家望族,但最近数代以来,却始终没有出现特别冒尖的人材,而是全靠整体实力影响着熠京局势。虽然舞侯隐与同为贵胄望族的蒂·亭洛诗大爵家族联姻,但仍然为没有通天栋梁而抱憾。
现在不同了。眼前明摆着一个炙手可热的天开语,又与嫡女舞轻浓有着亲密关系,他们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他从指缝间溜走呢?当然要赶紧采取措施对其万般笼络——从目前的情形来看,他们的计划基本上成功了一半,待到在年庆盛会上正式宣布二人婚事,那么便大功告成了。
天开语此时在熠都武者心目中已俨然神祗般的人物,在他“风扬”化作足下黑色巨莲、携舞轻浓昂扬飘入“舞云城”时,城内的人们已经欢声雷动,整齐的欢呼声响彻海雾峰:
“幻圣——幻圣——幻圣!”
那热烈的场面,连行进的道路都被阻挡了。
跟随在天开语两侧的舞侯隐和蒂·亭洛诗大爵暗地里交换了一下眼神,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得意的神情,他们知道,有了天开语这着棋子,他们舞家便可在主席团和四大院尊的明争暗斗中始终居于不败之地了!
众人终于来到正堂。
来到这广阔雄浑的空间真,天开语看到,这舞家最大的正堂,原来是一个掏空了的山腹。
在这气势磅礴的正堂里,天开语却并未话觉到丝毫的空旷,原因是身处钩高深空间,正被隐藏的巨型全息影像系统覆盖,在影像系统的映饰下,数百虚幻灼飞天神女不停地来回穿梭,从人们头顶、眼前、身边掠过,更妙的是,在她们擦身而过的同时,暗暗的神秘幽香居然也会扑鼻而来,中人欲醉。
天开语自不会因为这种奢华场面而产生丝毫震动,因为他的前身“霸”领袖早就领略过殊胜此地十数倍的壮观景象。
但他这种不为所动的泱泱气度,却着实令暗地观察他的舞侯隐夫妇内心震撼:
这出身平常的小子,竟然流露出如此稳重宏大的气魄,偏又没有丝毫的做作,看来他果然非凡人也……
而后相兄妹及御安霏和碧丝丝等,由于一颗心全部牵挂在天开语身上,竟也对眼前气象万千的正堂无暇一顾,这更令舞侯隐夫妇震惊——连手下人都如此了得,日后熠京的局势,岂非任其动荡了吗?当下夫妇二人心中又多了一层计较,“二位外尊大人,今天我只是参加舞家年庆,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否则喧宾夺主就不好了。”天开语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便主动对舞侯隐夫妇谦让。
“哪里哪里,幻圣能够光临敝处,实在是我整个舞家的荣耀,成为此次年庆的中心,那是众望所归啊!”舞侯隐连连摇头推让。
天开语知他有意借机壮大舞族声势,但自己实在对此不屑,略一沉吟,便转向身边娇俏可人的舞轻浓:“轻浓,你看,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可是现在……”
舞轻浓早将他的话奉为圭臬,兼之他的情话又是字字动心,便立刻上前对父母撒娇:“好啦,父亲母亲,你们也听到天大哥的话了?反正到时候不耽误你们宣布我们的事情,现在就让天大哥跟女儿在一起,好吗?”
见女儿情潭深陷,舞侯隐夫妇只好顾视苦笑,放弃了继续借天开语造势的念头。
纵使如此,天开语仍知只要自己这张脸摆在公众面前,便免不了成为注目的焦点,但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听凭他人指点了。
舞轻浓与御安霏等交好,趁宾客尚未到齐,距离正式的年庆开幕还早,便拉着天开语和她们四处游玩览胜。
随着舞轻浓穿行于琼楼翠廊间游览,天开语满耳都是喧闹嘈杂之声,但他却未用通常的灵识自性之力来清明耳根,而是尝试着倚仗自“神律女”处刚刚学晓的音韵绝学,来将各种频波的声音一一辨析并且滤杂留纯。
他本就心智过人,又修为通天,因此略一作用,便立刻产生显着实效,将满耳杂乱之音如捋顺乱丝般一一梳理,一时之间只觉妙不可言,仿佛自己有无数双耳朵在一一对应地倾听着无数个声音,那感觉竟与自己当初窥到“黑中之黑”时相仿!
蓦然间,天开语省悟到,自己的修为又进前了一大步,继灵眼成就之后,“神律之耳”也水到渠成地臻于根本自性成就。
就在他沉浸在获得“神律之耳”的喜悦中时,却被一个声音唤醒了:
“请问您就是天将军……幻圣吗?”
他目光转向那说话的年轻人,又回顾身边,才发现原来不知何时,舞轻浓竟与御安霏等离开了身畔,登上了远处的一座小塔,在那里有说有笑的,“不错,我就是天开语。”他目光收回,对面前的年轻人温和微笑。
“喂,你们快出来吧,他真的是‘幻圣’呢!”年轻人露出一脸惊喜,忙不迭转向召唤身后,转眼间便有一大群与其年龄相仿的男女青年自树荫下、花丛里涌了出来,团团围绕着天开语,既好奇却又对他十分敬畏,只窃窃低语,反没有了先前的喧闹。
“怎么,你们找我有事情吗?呵呵,我可不想被人当作稀罕物件参观展览哦!”
天开语笑着向一众年轻人打趣道。
见他丝毫没有“幻圣”抑或是高级将军的架子,众年轻人立时活跃了许多。一个身材灵活的年轻男子大着胆于问道:“您的武道修为好厉害,真的跟大家传说的一样吗?”
天开语灿然一笑,露出一口洁白有力的牙齿,以极有风度魅力的微笑扫视众人一遍,然后对那年轻男子道:“你都说是‘传说’了,那总会有出入的了,是不是?”
众人登时轰然大笑,纷纷笑话那男孩出言不谨,那男孩也自觉得好笑,摸了摸脑袋,讪笑不已。
怱又一少女上前,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天开语一遍,抿嘴歪头想了片刻,才道:“您既然是‘幻圣’,那么能否露一手给我们大家看看呢?”
她这一提议立即获得一片掌声,以致引得小塔上的舞轻浓等也注意到了。天开语看到她们立刻跃下小塔,向这里赶来。
天开语笑笑,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女,直看得她俏脸飞起红晕,才移开视线,对众人笑道:“你们想看什么呢?武道战斗,无非以破坏为目的,可是这舞家年庆的吉日,似乎不太适合露一手吧!”这时舞轻浓等已经来到了人群周边,正观看圈内动静。
“那……也没什么,我们这里留有先祖当年印证修为的手迹,您也可以仿造着试一试嘛,从先祖以后,我们舞家就没有人可以做到。”那最先探询天开语身份的年轻人迟疑片刘,轻声说道。
人群立刻轰然回应。
天开语笑道:“是什么手迹,可以让我看一看嘛?”由于可能存在独特的武道心法,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仍好奇地想看看年轻人口中的“先祖手迹”是怎么一回事。
舞轻浓的脸开始变色,她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离开心上人片刻,便会有人挑衅!
她一把推开面前之人,大步走向天开语,紧紧立在他身侧,对那年轻人娇斥道:
“舞轻松,你想做什么?”
见她突然出现,那叫舞轻松的年轻人顿时变得缩头缩脑,一干舞家子弟更是噤声不言,有些甚至开始悄悄挪步,意图开溜,可见舞轻浓平日里在舞家的绝对嫡传地位。
“算了轻浓,他们只是好奇而已,今天大喜的日子不用对他们生气的,”天开语笑着劝道。同时顺势揽住了舞轻浓纤腰,她立时软化下来,仅鼻子里轻哼一声,却不再继续发难了,
“好了,去吧,去把你们先祖的手迹拿来给我看看好嘛?”天开语温言对那舞轻松道。
“是……不过……不过……”先前还胆气颇盛的舞轻松,此时却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天开语看出事情不像这群愣头孩子说的那样简单,便低头询问舞轻浓:“这是怎么回事?”
舞轻浓没好气地白了那舞轻松一眼,道:“他们真是不知轻重,竟然随随便便就拿先祖手迹炫耀——那手迹也是他们平白说得的吗?哼,除却轻浓以外,舞家后辈又有谁人可以亲睹那手迹的?居然也敢在天大哥面前炫耀,真是不知死活!”她语气严厉,全然与平日的温柔大不一样,着实令天开语见识到了泼辣的一面。
“对……对不起,我们……我们是说着玩的……”人群中有人开始自我开脱了。
“什么?还说是玩玩?怎么,是拿先祖手迹玩玩,还是拿天大哥玩玩?”舞轻浓的言辞竟然犀利无比,天开语登时对其刮目相看!
“我……我们错了,求轻浓姐不要告诉家长……”人群里居然有个女孩被舞轻浓的威势吓得哭了出来。
天开语不忍,搂了搂舞轻浓,轻声道:“算了,不要计较了,啊?要嘛,轻浓你带我去看看你们那个先祖手迹?”
舞轻浓对于他自是千依百顺,立刻转换了无限温柔,娇声道:“天大哥想看还不容易吗?随轻浓来就是了。”说毕再不理会那些舞家子弟,迳自招呼了御安霏等一行四人向后山走去。
天开语回头看时,见那些舞家子弟仍眼巴巴地看着他,忍不住道:“想来吗,那就一起来吧!”
那些舞家子弟得此意外待遇,登时情不自禁地欢呼了一声,却被舞轻浓扭头一瞪,又乖乖地捂住了嘴不敢大声了,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天开语笑道:“想不到轻浓还挺厉害的呢!”
舞轻浓温柔地抱住他胳膊,将圆挺酥胸紧紧挤挨着,轻声道:“天大哥有所不知,在我们这么大的家族里良莠不齐,如果不严加管教,很容易弄出乱子的。尤其是轻浓,身负我舞家振兴光荣的嫡传重任,更不可以对他们稍假辞色的,”
天开语理解地点点头,道:“轻浓说的很有道理,我不该阻挠你这么做,是我错了。”
舞轻浓见他这么肯委屈自己,顿时心痛不已,忙道:“天大哥不要这么说,轻浓会羞愧死的。对于天大哥,轻浓永远是个听话的小妻子,天大哥以轻浓后不可以对轻浓这样了。”
天开语明白她心意,遂点头笑道:“好啊,既然轻浓喜欢我粗暴点,我就照轻浓的意思去做好了。”
舞轻浓登时撒娇不依:“呵,天大哥你好坏,这样说人家……不过只要天大哥喜欢的,轻浓便是痛苦也会忍受的。”
天开语终于第一次被舞轻浓的情真意切打动。他轻叹一声,道:“我哪里舍得让轻浓受苦呢?”
这时后面的御安霏感受到他的心情,轻哼了一声,插言道:“当然了,主人从行弈至今,一直都很维护轻浓的。”她语带双关,只不过其中意思只有天开语才明白罢了。
“是呢!如果没有天大哥,轻浓恐怕都回不来了,轻浓一直都记着天大哥的好呢!”舞轻浓触景生情,想起当日自己的危险境况:心中对天开语实在感激莫名。
“好了,不说这些了——对了,轻浓你说的先祖手迹,究竟在哪里啊!这里太大了,总觉得在绕圈子。”天开语回头看了看来路,向舞轻浓疑问道。
“呵呵,天大哥大概是平时飞得多了,走几步路就不耐烦了呢。既是这样,我们就飞到那里去吧!”舞轻浓笑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正想答应,但一想后面还跟着那群可怜的舞家子弟,便打消了念头,道:“算了还是走走吧,我的确是走得少了。”
舞轻浓冰雪聪明,已经猜到他心事,便道:“没什么的,他们都认得路,我们若是先行一步,他们只会跑得更快——嘻嘻,天大哥难道你没看出来,那班小子小丫头也爬得很辛苦吗?”
天开语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倒是我多虑了。好吧,那我们就飞吧——小轩、小婷,你们留意带好安霏和丝丝!”说毕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本来由后相月轩携带的“风扬”也立刻“嗖”地射出,乖巧地钻到了天开语和舞轻浓的脚下。
果然,看到天开语等飞起,那班落在后面的舞家子弟立刻纷纷行动起来,大呼小叫地寻找各自乘具,向共同的目标赶去。
“原来这就是轻浓的先祖。”立身于巍巍雄壮的大殿之上,天开语仰望殿内正中的一尊神俊塑像,轻轻说道。
“嗯,这就是我们舞家的先祖舞胜氏,没有他,便没有我们舞家的今天呢。”
舞轻浓发出由衷的敬意,虔诚地燃起一炷香,行了鞠躬礼后举止端方地供上,然后又伏毡叩首,那一举一动毫不紊乱,踏踏实实地透出严谨的大家气派。
天开语也恭恭敬敬地随舞轻浓行了礼,而后相月轩等因是外人,反而免了。
见天开语尊敬自己家族风俗,舞轻浓也自欢喜无比,对那舞胜氏敬奉已毕,便恢复了小女儿的模样,与天开语手拉着手,走上供台阶级,在供台上一具密封的金石匣表面拨弄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轻轻“嘀”地一声,那匣子应声而开,里面的东西也出现在天开语的眼前。
“这便是先祖手迹了,其实它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贝,但因为有先祖的痕迹,而受到我们的尊敬供奉。”舞轻浓说着,仔细轻柔地将那东西取了出来,递给天闻吾。
天开语接过东西,道:“原来这只是一块质地坚硬的金属……咦,上面怎么有一根毛发?”
舞轻浓点头,道:“嗯,这就是先祖的手迹了,那根是先祖的头发。当初先祖武道修习有所感悟,明白了刚柔至理,所以就用这根头发穿透了这块金属,来印证他所悟无差。”
天开语呆了片刻,心道这种做法的确很有趣,也很有说服力。
“原来他们是想让我也来这么一手,呵,果然用心不良啊!”天开语失声说道。
“就是嘛,所以轻浓才会对他们这样严厉的!现在谁人不知道天大哥是轻浓的丈夫,可是他们竟还敢这么做,那不是想挑战轻浓,又会是什么呢?”舞轻浓脸上再现煞气,显然对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极为不满。
这时御安霏等也围了上来,皆对眼前奇异的景象啧啧赞叹不已。
“刚柔至理……刚柔至理……”天开语轻轻念着这句话,忽地心中一动,伸手从舞轻浓的鬓角摘下一丝秀发。
“天大哥,您这是……”舞轻浓吓了一跳,没想列天开语真的会想以头发穿透金属块,心道这可太难了。
“怎么?轻浓不相信天大哥也可以做到吗?”天开语笑吟吟地看着舞轻浓,挑了挑浓眉道。
“这……轻浓哪里敢不相信天大哥呢?只不过天地之大,包罗万象,各家各法,很多事情是不一样的……并不一定有可比性……”舞轻浓登时着急起来,慌忙对天开语解释。
天开语笑道:“我知道,轻浓是想说即便我做不到这样,也不代表不如你的先祖,是这个意思吗?”
舞轻浓急忙点头:“正是这样!因为先祖的修为肯定就不如四大院尊,而天大哥身为‘幻圣’自然要比先祖高明得多了!”
天开语道:“我明白轻浓的意思,可是轻浓想过没有,如果我可以做到的话,对轻浓未来主持舞家大局是否会更有利呢?”
舞轻浓一怔,点了点头。
天开语笑道:“这就对了,所以我一定要试试——嘿,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得赶紧尝试一下呢!”他说着拈起指间舞轻浓的秀发,凝神片刻,然后缓缓地将秀发一端剌向金属块。
众人立刻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五个人十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在了天开语的手上。
天开语手中的秀发抵在了金属面上……
奇迹总是围绕着天开语发生。
众人看到,在天开语轻微的动作下,舞轻浓的那根秀发竟然神奇地开始没入金属块!
所有人的眼睛陡然间瞪大,似乎要将眼前不可思议的景象丁点不漏地映入眼睛。
天开语的动作轻快起来,除去初始的略微犹豫外,当那秀发一端没入金属块表面后他便松了口气,加速了穿刺的速度,几乎仅仅眨眼功夫,那秀发的端头便从金属块的对面透了出来!
“成了!”天开语强化戏剧性地长长吁出一口气,将那方并排穿透两根头发的金属块摊在了掌心,展示给舞轻浓和御安霏等人观看。
“天哪!天大哥您……您……您真的做到了!”舞轻浓激动得跳了起来,随后一把紧紧抱住天开语,在他脸上狂吻!
后相月轩等反而不是十分激动,因为对他们来说,无论天先生做到任何事情,那都是理所应当的,因为天先生本就是非常人,是上天派下来拯救世人的神祗。
这时大殿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正是那班舞家子弟赶了上来。
天开语轻拍拍舞轻浓后背,在她耳边轻声道:“轻浓,他们来了,摆出你未来家主的样子……”
舞轻浓登时省觉,抹了一眼激动的眼泪,又重重吻天开语一下,才离开他,道:“天大哥您想再做一次吗?”
天开语朝她做了个赞许的手势,道:“当然了,不这样,怎么竖立轻浓的威信呢?”
舞轻浓感激地点点头,轻声道:“今晚轻浓好好服侍天大哥!”边说边媚态横生,那长长的秀眸更是波光滟潋,娇躯花枝颤颤。
御安霏等四人在旁看得一清二楚,忍不住面面相觑,心中皆道:“这女孩果然厉害,懂得这样笼络人,幸好对方是天开语,否则寻常人还不被摆弄得团团转?”
一干舞家子弟终于出现在大殿。
不过迎接他们的,却是气定神闲地捧着那“先祖手迹”的天开语。
舞家子弟中有眼尖的,已经看到了那金属块上多出了一根头发,顿时忍不住失声惊叫了出来:“看!那先祖手迹……”
众子弟尚未完全回过神来,天开语已经鬼魅般由远及近瞬间出现在面前。
“来,让你们亲眼看一看‘先祖手迹’的再现好吗?”天开语笑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次重复了刚才的一幕,所不同的是,他将舞轻浓长长的秀发绕了一圈穿透金属块,形成了将金属块缠绕起来的模样。
大殿里鸦雀无声,极度的震撼早令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舞家子弟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直到舞轻浓将这“先祖手迹”重新收藏好,又携天开语等扬长而去,大殿内的舞家子弟仍是寂静无声……
难道天开语真的是做到了跟舞家先祖一模一样的吗?当然不是。
真正的秘密,只有天开语自己心里知道,
但他自不会透露出来,甚至连御安霏他也没有准备告诉。
只是他露的这一手,更加确立了舞轻浓视他为依靠的决心。
舞家的规模世代累积越来越大,管理也越来越难,面临的问题自然也越来多。
最明显的便是人心凝聚力的逐年弱化,而有了天开语这中流砥柱,这诸多问题便有了解决的办法。
任何时代的人都是仰慕英雄的,现在也绝不会例外。
由于是在“舞云城”里飞行,为避免触发城堡的航管警报系统,天开语等飞得既低且慢——不过他们也不急着赶往正堂,毕竟距离正午尚有充足的时间。这样飞行,他们正好可以参观名震熠京的“舞云城”之风貌。
“天大哥,诺,那片丛林掩映的宅邸就是我们舞家嫡系居住地,而东西两翼,则是两大姻族,其中一个便是母亲那一族的人……”舞轻浓沿途对天开语指点解释着,完全进入了娇妻的角色。
天开语搂着她柔软腰肢,边看边点头,蓦地他无意抬头,却看到远方有波光闪烁,好奇问道:“轻浓,那片闪光的地方,好像是片湖泊?”
舞轻浓顺他目光看去,“嗯”了声,道:“是啊,那是我们舞家着名的‘落镜湖’呢!”
“落镜湖?好美的名字,是否那里的湖水特别的清澈如镜呢?”天开语问道。
“是啊,那湖水甘冽无比,里面更是鳞食无数,味道可肥美了!”舞轻浓骄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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